绵软的,切切至极。

郝宿在镜面上同范情的视线相遇,头越过对方的肩膀,整体俯身向前,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问道:“怎么了?”

他的目光仍旧没有从镜面上移开,两人此时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他们的身体相挨着,可视线又是同时凝聚在前方。

“我想起来你之前跟我说的一句话。”

范情不再看镜子了,他转而看向身边的人。那样一副儒雅的模样,很难想象夜间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蛇类的特征,他禁不住亲了亲郝宿的侧脸,而后转身将人环抱住。

因为骨架小,看上去更像是他被郝宿圈住了。

“我喜欢被你欺负。”

这话讲得有些过分羞涩,可又涌着无比的高兴。郝宿之前曾经说过,“公子如此心善,会叫人欺负的”。

范情那时只知道自己是范府公子,不会有人欺负自己,疏忽了另一点。

但他喜欢郝宿那样……狠狠地欺负他。他甚至在心底暗自期待着,郝宿能够更过分一点。

范情附在郝宿的耳边,眼皮哭肿的几分痕迹因为皮肤发红的关系,看上去更明显了。

郝宿看不到,但他能猜到范情说这话时的情状。娇花一样,哀哀的可怜。

他抚了抚范情的后背,丁点的触碰也能叫敏感的人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恢复归身体恢复,但由郝宿而起的影响总是存在的。

“嗯,我记住了。”他声调平稳,说出的话让范情一时有些不解,就又听他接着道:“下回情情可承受的程度应该会比这一次更高。”

承受程度高,就意味着他的给予也会更多。

范情听出了他的意思,心跳加快的同时,又有一种更深的跃跃欲试。

他想马上就到下一次,可是郝宿说过,这跟以前只渡口液不同,要循序渐进,不能冒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