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跟郝宿亲近一点的行为,也是借着发病的机会才敢做一做。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没有能力活下来的话,就不要让留下来的人白白伤心。

父母是天生的,范情并不能跟他们斩断关系,让他们在自己死的时候不必伤心,但郝宿不同。

他没必要为了他而难过。

郝宿察觉到了范情的情绪变化,捏着对方鼻翼的手放下,仅以食指指尖点了点对方的心脏部位。

“公子是心口疼吗?”

他的声音要多柔和就多柔和,指尖力气虽然轻,可还是将范情心口处的衣服戳得往里陷了一点。很像是有些挑逗的举动,偏偏面上看过去又无比正直。

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范情的注意力,让对方从刚才的情绪跳进了郝宿为他编造而出的新的情绪里。

范情有一种郝宿能透过指尖得知他心跳的感觉。

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郝宿一定都知道了。这样想着,范情又觉得自己的脑袋涨涨的,连鼻血什么时候没有再流了都没发现。

其实在郝宿捏住他的鼻翼时,就已经让范情不再流鼻血了,不过郝宿没有告诉对方,还以一种极为值得信赖的姿态,让对方不要仰头乱动。

“嗯。”

被郝宿指着心口,范情觉得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没有再痛了,但因为先前撒了一个谎,只好顺着这个谎继续往下编。

郝宿自然知道范情是在说谎,对方的身体状况没有比他更清楚的,可以说每时每刻,他都能直观地“看”到范情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