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离开了前厅,余绵心思细腻,她在小儿子那一眼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

“顺其自然吧,若真如此,他开心点也好。”

范情生来就比一般的孩子更辛苦,范仲何尝没有看出对方对郝宿的过分在意。他对范情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这些都不需要范情努力,对方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余绵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明天我再去庙里烧烧香,求佛祖保佑咱们儿子。”

范情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回去的时候脚步倒放得慢。郝宿跟他并排走着,以至于小公子依稀能闻到对方身上沾着的花草芳香。

他不自觉地跟郝宿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福寿跟在后面,看在眼里,想提醒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抬眼看看郝宿,对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

范情不光是在偷偷闻着郝宿身上的味道,他还又将昨天的梦回味了一遍。

在郝宿身边回味有关对方的梦,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范情一面觉得自己龌龊,一面又总是忍不住。

他怎么会将郝宿想成是蛇呢?

然而想象着现在站在他身侧的人其实身上布满了光滑的鳞片,舌头也细长无比时,范情又觉得对方有一种无比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琢磨了良久,才勉强寻出一个词——很色。

变成蛇的郝宿看上去不仅不可怕,当对方竖着眼瞳,一边温柔地望向他,一边又用蛇尾缠住他的时候,简直色气满满。

脑袋想出这个词的时候,范情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郝宿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