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的上半身也化出了蛇的模样,皮肤上都被鳞片覆盖着。鳞片冰凉,同范情解开的衣襟处相对。
他将对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这回直到天亮为止,范情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常。就是对方偶尔会因为太过舒服,睡梦中会发出一些暧昧的呓语,还会不断地往郝宿这边贴过来,又会因为自己太过敏感,碰得过重而委屈得哼上两声,背脊一阵痉挛。
每当这个时候,蛇尾就会安抚一样地绕着对方的身体滑行两下。
舒服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这应该是范情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场觉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慌慌张张闯进屋子里的福寿吵醒的。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范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福寿,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做的梦。梦太过真实了,以至于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想到自己在梦里对郝宿做的事情,范情就先一步红了红脸,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如果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他都应该会要咳嗽的才对,但现在他的喉咙完全没有不舒服,甚至睡梦中的轻松依旧在持续着。
喉咙……范情记起来梦里郝宿似乎给他渡了些东西,让他不断地吞咽着,四肢百骸都清凉了起来,手又忍不住掐了掐指腹。
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一起动了动,范情发现自己的裤子似乎松了一点。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昨晚没系好,然而恍惚间,范情还有一种腿上被缠了什么的感觉。
“公……公子,您别吓奴才,您说说话啊。”
范情这副不说话,但脸红得厉害,就连眼皮也化开浓晕的模样,看在福寿眼里就是对方又发病了,还病得极为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他吓得就要直接跪下来请罪了,要是夫人和老爷知道他昨晚睡过去没有及时给公子换衣服,害得对方发病的话,自己也不用留在范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