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开始不断翻涌,刺激着被药物压制的神经,连身体也开始发生着颤抖。

从跟郝宿在一起后,范情已经没有感受过这种痛了。他不禁有一点委屈,想要雄主抱抱他。

可是雄主说了,让他在这里等着对方,他不能动。

小巷内渐渐除了血腥味外,还升起了一种格外难闻的味道。雄虫的裆部可疑地湿了,地上也落了一大滩液体。

不过郝宿已经没有再去管他,将对方跟另外三名雌虫扔到一起,朝着范情走去。

那名雄虫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知道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

郝宿计算着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虫发现这里的事情,然后报案。那四名虫来历不明,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下场。

身后的脚步声是如此熟悉,范情听出来是郝宿,但他没有办法说话。手里抱着的甜点失去力气的支撑,哗啦一声往地上掉去。

范情想要伸手去接,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好半天才能有所反应。他急得掉眼泪,头更加痛了。

“没事,我接住了。”

幸好在关键时刻,郝宿赶了过来。他抓住了对方想要伸出去的手,见范情的情况不对劲,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格外苍白的脸,眼睫都被泪水打湿了。

“情情不哭,我在这里。”

郝宿说的话却让范情的眼泪往下掉得更凶了,他此刻迷茫得像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做事的虫崽,也不往郝宿怀里钻,只是抬着头,哭得眼睛都红了,重复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