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还在睡,不必吵醒他。”
“是,驸马。”听露听郝宿对范情的称呼,就知道两人的感情没有发生变化,似乎还更好了。她原本也担心驸马知道了公主的真实性别会心生不满,看来是她多虑了。
喜初在一旁跟听露也是一样的心思,两人一起伺候郝宿洗漱,期间动静十分小,没有吵醒范情。
在郝宿洗漱完毕后,床榻上的人才将将醒过来。
范情的反应本身就比旁人迟钝一点,他睁开眼睛后也反应了好久。外面似乎有着什么动静,放空心神听了半天才辨别出来应该是郝宿起了。
郝宿——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昨晚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
先前范情不知道应该如何跟郝宿行房,还忍着害羞去让皇兄私底下问问御医,听说承受方一般都很疼,他还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过,郝宿昨晚处处温柔,根本不曾让他难受半分。
尚且还有一些意识的时候,范情还记得郝宿问过他许多回问题。比如:疼不疼?这样可以吗?会不舒服吗?要把这个垫在下面吗?放松一点……
再接着,范情的意识就没怎么清醒过了。
想着想着,他就伸手慢吞吞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只留了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在外面,看着搁在床侧边缘的盒子。
那是郝宿当初送给他的药膏,他一直都没用,却不想昨天被对方找了出来。
范情记得郝宿还跟他说了许多话,可他一句都没听清。
他人娇气,偏偏自己又要郝宿,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还要一味地去搂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