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他说自己的身体很漂亮,郝宿没有回答他,这一回他将所有的委婉剖去,露出问题真正的意思。
或许是刺激太过,以至于他的声音也跟平常不太一样。他抬着手,手腕上被郝宿人为造成的淤痕十分刺目。
也可以说,这淤痕是范情自己造成的。是他故意在那样的关头去激对方,让对方收紧了力气。
范情沉迷痛苦,更沉迷由郝宿带来的痛苦。
“好。”
答应了的郝宿比之前更好说话了,仿佛不管范情提出什么要求,他也都会同意。
于是将军的脸又忍不住红了,衣衫褪下后,先前脑海中关于痴汉的联想又一次冒了出来。
是一样的。
他会想要亲近郝宿,会想要当着他的面做出种种羞耻非常的事情,会想要被他看见。
范情没有说谎,他的身体的确非常漂亮,即使那上面还留有作战时候的伤疤。
当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上出现瑕疵的时候,它的艺术价值才是最高的时候,因为那时候艺术品不仅是艺术品,它还被赋予了更多的价值。
范情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留下的,它们是勋章,是凯歌,是无可比拟的荣耀。
郝宿的手摸了摸范情身上的疤,手指的走向好像在复刻当时的疼痛。疼痛和敏感共同刺激着脑部的神经,只让范情再三地兴奋。
范情身上的疤痕并不是多到很夸张的,只是大部分军人正常的模样。不过有一条疤痕很特殊,就擦在敏感之一的边缘。
“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郝宿的手在碰着他的疤痕,但指节弯曲的部分却碰到了更上面一点的姝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