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并不冷,温度适宜,范情却像是被风吹了一样,身体打了个颤。

他看着郝宿伸出来的手,药膏挤出了两次的分量,闭了闭眼。

“可以。”

讲完后他又抬起头看人,没有说话,只是眼角又流了滴眼泪,小动物一样。

郝宿替他擦了擦眼泪。

“少爷,为了避免弄伤您,请允许我抱着您。”

没有再请求范情的同意,郝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而后带着他坐到了换衣间的软凳上。

这很像郝宿之前给范情穿鞋子时候的情形,可又是如此不同。

他的手在替他擦着药膏,微凉从两处被依次推开。

郝宿尽量放轻了动作,但范情还是哼了好几声,脸埋在他的肩膀处,要不是被禁锢着,以他的反应,的确像郝宿所说,会被二次弄伤。

“好……好了吗?”

“还没有,请再等一会儿。”

范情不知道要等多久,但他在听到郝宿的话后就乖乖等着,尽可能地不去乱动。

但气一下接一下地喘着,郝宿的手也被带着起伏。

他看着脸也已经全部红了的人,在手上的药膏全部擦完以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范情。

手指轻轻地打了个转,感觉上去还是在擦药,然而下一刻,手就被范情的呼吸带得移开了一点。

对方整个人猛地要往他怀里凑,哭声也都出来了。

“少爷,涂好了。”郝宿这个时候告诉范情,药膏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