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对方受到的刺激依旧不轻,走楼梯的时候右手都将扶手握得紧紧的,一步一挪,整个人绷得厉害。
甚至在给范情穿鞋子的时候,郝宿都感觉到对方脚底微微的冲力。手在碰到他小腿肚时,那一块的肉都僵硬无比。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直接逃开。
视线重新抬起,范情在下楼以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管家走得太慢了,还特地回头看了郝宿一眼。站定在那里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但郝宿还是觉得对方又在害羞了。
是非常含蓄内敛,且激动的害羞。
“抱歉,少爷。”
郝宿从善如流地加快了脚步,两人重新往外走去。
范情所到之处,庄园内的人不管在忙碌什么,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他们还会顺便认识一下新上任的管家,颔首示意,以表尊敬。
偶尔会碰到一些人,也总是很有眼力见地避开范情,不会冲撞到对方身上。就连马场里等候范情的老师,在将马鞭交给对方的时候,也都在最大限度上没有跟对方产生任何接触。
范情简直是将自己隔在了真空当中。
但郝宿看着站在黑马旁边的人,知道他不是因为讨厌跟别人接触,而是因为太敏感了,不敢跟别人接触。
只需要一点点轻微的触碰,就会让他产生又痒又麻的怪异。这种怪异不是只有被接触的那一点会有,而是经过那一点扩散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