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旦保持了某种习惯,就很难在突发的状况下指挥着精神维持清醒,从而避免开来。
范情已经在下意识地执行着每夜的步骤,连日来的煎熬有一种守得云开见天明的感觉。
站立影响了应有的发挥,郝宿单手搂着人,感觉到范情愈发的失力,将人跟自己换了个方向。
凹凸不平的谷壁上,范情被不轻不重地抵着。这里黑得厉害,但不妨碍两人看清彼此。
郝宿半低着头,手贴在对方的后腰处,范情两只手都攀在他的肩膀上,此刻不仅头向上仰着,连脚也是踮起来的。
他略停了一下,带着点迟疑地在范情耳边问道:“很难受吗?”
仙君那样的动作,即便不甚明显,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被忽略。
况且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范情不止一次地哀求过郝宿去帮他。
话被问出的时候范情还是没有停下细微的动作,过了两下才终于反应过来,归于了平静。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郝宿先发现的,仙君羞于启齿,是他试探的触碰才终于发现内情,过后才有范情在理智全失中哀哀的祈求。
郝宿眼下的语气跟当时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他说的是:“是这里吗?”
那种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他人轻易揭开的感觉将范情整个人笼罩住了,比起害怕来,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又一次被郝宿发现了的激荡。
他永远会发现他的需要。
“咦,我好像感觉到了大师兄的剑意。”
“在哪里?”
“就在那个地方,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混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