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里的药膏终究没有了用武之处,仙君将衣衫重新系好,清心咒念了大半夜,念到最后全是郝宿的名字,无奈之下再次施了一个清洁术。
另一边,范情离开以后室内一直都是安静的,只除了一道恍若责骂般的声音。
“小狗。”只记得清理外面的,不记得清理里面的。
郝宿坐起身,舌尖抵了抵上颚,范情最后那一下吸得不轻,若是用上了牙齿,现在舌头都已经咬破了。
他伸了伸手,将空气中残余的几分香味再次拢了起来。
视线隔着房门与墙壁,朝范情的方向望了过去。后半夜的时候,郝宿离开了房间。
就像范情来他的房间不用被排斥一样,郝宿去范情的房间同样如此。所不同的是,范情之所以能够进来,是因为他身上沾染了郝宿的气息,而对于郝宿来说,范情在下禁制的时候,本能地就将他排除在外了。
折腾了半晚上,又念了好几遍清心咒的人累得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并不安慰,眉头都是略微皱着的。
郝宿弹了弹指,叫人一时半会不能醒过来,没有弯身,单手挑开了范情的前襟。
视线在受伤处看过,手背才碰上去,人就又“唔”了一声。
郝宿灵力浮动,替对方解了难受。只是表面上却并不能看出什么,还是跟刚才差不多的状态。
等做完这一切后,郝宿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情就像范情的身体一样,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堵不住了。
白天里,他们是泾渭分明的两派,而到了夜间,是一天比一天过分的放肆。
范情吻过了郝宿的嘴,郝宿的耳朵,郝宿的手,郝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