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域里面的东西带不出去,范情每回进来的时候郝宿同样会进来,这样一看,就算把郝宿的声音录下来了,范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听。

“可是我想记下来。”他喜欢郝宿用刚才那样的语气说他,他想把郝宿跟自己有关的话都记下来。

郝宿摸了摸范情有些潮湿的头发,语调别无二纸地重复了一遍那些话。

只要范情动了念头,个人域就可以记录下他的声音。连同里面这些影像,对方也都可以保存下来。

记忆的混乱让范情有好几天都没有展开个人域,然而关于郝宿的信息却越来越清楚。

他被郝宿教导着,从青涩蜕变为成熟。

夜深人静的时候,记忆总会带你走进薄弱不堪的梦境。

范情又做梦了,但他的梦跟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关系,仅仅是数不清的渴求造就。

梦境要比个人域的想象更加羞耻,后者尚且有几分理智存在,前者却是完全的表达。

他在梦里尾随了一个优秀的上班族。

上班族常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现在地铁站里。梦将一切的不合理都合理化了,范情没有思考为什么像男人这样精英十足的人会没有自己的车,而是整天来挤地铁。

他看不清他的正脸,只知道对方比自己要高,被西装包裹着的躯体也无比优秀。在看到上班族的第一眼时,范情就无法自拔地产生了一种痴迷。

他要坐的是2号线,上班族在1号线。

他无耻非常地跟随着人群靠近了上班族,在地铁门关闭的那一刻,将身体骤然贴近了对方。

清晨上班的人非常多,在这么多的挤压中,上班族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无耻下流的人搭上了自己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腰。

痴汉一般,伏在他的后背上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