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长假了,范情当然不会一个人待在宿舍,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跟郝宿视频通话,也只是看得见摸不着。
事实上正是因为跟郝宿通过了视频,范情才想来找他的。那种想要拥抱郝宿,亲吻郝宿的愿望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就好像是深入骨髓的痒,要挣脱着钻出来。
如果不是郝宿家里还有别人的话,恐怕一开门范情就会抱住对方,然后亲过来了。
他话讲得轻,嗓音里原本泠然的味道现在尽是秾情,很有种枝头孤芳被揉碎了,连花汁都渗出来的感觉。
郝宿每抚一下范情的后背,对方的呼吸都要急促一下。
那天两人到底也没有再做别的事,郝宿留范情在家里住了一晚。
算算时间,离现在也不过十几天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进了小区。就在郝宿跟范情说话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万纵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单薄,脸色也极差,仿佛很久没有吃好睡好。
他被送到国外一转眼都过去快一年了,要不是一出口就喊出了两人的名字,恐怕郝宿都记不起对方是谁。但范情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万纵,只是因为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和从前一样带着鄙夷和憎恶。
下意识就要将郝宿挡在身后,以防万纵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范情的所作所为尽管被反应上的迟钝耽误了,但也是没有过什么思考,本能下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