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替范情擦眼泪的时候,手底下的皮肤又是那样滚烫。

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害羞?但害羞会哭吗?

“好一点了吗?”郝宿语调不变,这回跟范情拉开距离,对方没有再跟上来了。

夜风将人脸上的热气吹散开了些,也有了更多的克制。

范情被郝宿勾起了无法缓解的渴求,在持重的表面下无时不刻地啃咬着他,却无法表达出来。

“嗯。”他声音压得有些低,像是怕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正准备将地上的袋子捡起来,郝宿就已经提前弯下了腰。他的身材非常好,刚才抱着的时候范情就体验到了。

目光直了一瞬,在郝宿将袋子递给自己的时候,范情的视线在对方的手上盯了片刻。而后才慢吞吞的,不经意一般,食指划过郝宿的手指,最后将袋子拿到了手上。

动作不含狎昵,脸上也是淡淡的,除了余下的红外,冷漠得近乎两人是陌生人。

“我们回去吧,今天我把你的那份资料看一下,明天就开始补习怎么样?”

郝宿回到了范情左手边的位置,两人的手背在朦胧的黑夜中看上去像是碰到了一起,又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但彼此的胳膊在脚步的走动中,在范情无法隐忍的刻意中,时不时会触碰到。

“可以。”

脚步迈到第三下的时候,范情回答了郝宿。

他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侧脸矜冷,但在光影彻底消失的片刻中,有着微不可查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