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有些难得的庆幸,他并不能,同时又有种掺杂其中的失落。
郝宿并不能知道范情内心的想法,他只见到他一副清冷疏淡的模样,身姿立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
如果他还在原本的世界的话,此刻必然已经拿起画笔,将对方勾勒在了画纸上。
郝宿想,他还会专门寻上一些珍贵的颜料,力求将范情的每一个神态都真实地记录下来。
如此,视线不自觉的在范情身上绕了一圈。所及之处,心里就飞快地产生了相应的数据。
他的身高,腰围,手腕的粗细,鞋码。
只是不等看到更多,范情就已经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落荒而逃的,范情总是很难招架来自郝宿的视线,即使那并不带什么意味。
洗手间里的雾气散了不少,边缘的瓷砖上还留着喷头里淋出来的水渍,彰显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范情将干净的衣服放在不会沾到水的地方,而后像扣的时候一样认真地解着衣服。
他并没有动郝宿将水龙头关起来时保持的位置,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好像跟郝宿一同淋浴的错觉。
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温度的水,站在同一片区域内。
范情的沐浴露跟郝宿的沐浴露不太一样,他看着颜色不同的两个瓶子,小心翼翼地从郝宿的里面挤出一粒黄豆大小的沐浴露,放在掌心化开了,涂抹到了身上。
犹如复制脑海中的路径般,神经达到了极大的愉悦点,呼吸不自觉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