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男生要更长一点的头发,黑色的,微卷,发端触着脖子。
学校里并没有对学生的着装有什么要求,他穿的也不过是一件普通款式的衣服,颜色简单,只有黑白两色。然而越是这种单调的颜色,就越能将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更清晰的衬托出来。
衬衫上的每一粒扣子都被他规规矩矩地扣上了,白皙的脖颈被掩映在领口当中。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郝宿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面无表情的范情站在镜子面前,强迫症一般,一丝不苟地将衣服上的扣子都好了,又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后才正式出门。
想到这里,讲台上的人眼中也就带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冲散了五官本有的冷漠。
还没有怎样接触,郝宿就对系统说的有关范情的性格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那天他在讲台上说完台词以后就下去了,直到今天才跟范情有了接触——视线当中,范情已经吃完了他的那块小面包,最后又喝了一口牛奶,不知怎么,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耳朵从黑发里露了出来,像染了一层霞光,有种跟他浑身的冷态不同的艳美。
郝宿立刻又想起范情眼尾的那抹余红,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狭长冰冷,但刚才那样神情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分明是浑圆的。
仿佛一只被投了食的猫,不确定来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人。
等上课以后,他看到范情又重新挺直了身体,耳朵上的霞红也褪了下去。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期间郝宿没有再找范情。在教学楼撞倒对方,俨然像是一场真的意外,过后特意给对方送吃的东西,也如同一般同学的关心,过了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