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伺候了。”承欢只来得及听见他说这么一句,便听见门合上的声音。
而后她的红盖头被掀起,季乘云笑意吟吟瞧着她,她有些羞怯低下头去。
季乘云捧住她下巴,不由分说吻上来,她被压在门上,被迫承受他的掠夺与扫荡。如风卷残云一般,又如暴雨打芭蕉叶,他灵巧地穿梭,勾住她的娇尖儿,听她嘤咛一声。
他依依不舍地退出,靠着她脸颊,喟叹了声,“蜜枣好甜。”
承欢心跳加速,雾蒙蒙地睁眼望他,似是恐惧。季乘云抬手,以宽大的手掌捂住她双眼,最后在她丹唇上轻啄了一下。
而后将她盖头放下来,“桌子旁边有个食盒,吃些东西,我待会儿回来。”他声音低沉,像诱哄。
他们距离离得太近了,近到承欢能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季乘云松开他的肩,打开门走了。
承欢在原地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她嘴唇麻麻的,伸手碰了碰,不由轻颤一下。
后来果真没人来伺候,她便把盖头掀起来,去找季乘云说的食盒。果真有一个黑金漆花的食盒藏在桌布底下,她取出食盒,打开,里头有一个饼,和一个鸡腿,都还是温热的。
她的确是饿了,鸡腿上多少沾油,便把那个饼吃了。季乘云的等会儿,等了还是有些久。承欢自己在床边坐着等,脑子里有许多念头飘过去。
前两日有嬷嬷来教她,给她看了些书,她粗略看了看,无非是那档子事。她已经和季乘云做过。可是因为那时候意识不清醒,她说不上什么大的感觉,总之是凭本能驱使。
她这几日夜里做梦不时梦见那两日的场景,也会梦见曲蟠,醒过来总是一身汗淋漓。
她紧张起来,不由手心便出起汗来,腿也有些软。他今天会对她做那种事吗?可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大夫说,三个半月前都不安稳,她堪堪过这个日子……
总之是一番胡思乱想,连时辰几何都没注意。
季乘云在前院脱不开身,被灌了好几壶酒,才得以匆匆地赶回来。这一会儿,可太久了,度日如年。
季乘云步子快,很快回到他们的喜房。他停在门口,昏昏的夜色和灯笼照出他的身影,他少有的紧张。深吸一口气,季乘云推开那扇门,他的身影被月色拉长,映在门口,影子尽头,便见承欢端坐在床边。
是他的新娘。
是他的承欢。
这场景他梦里想过无数次,真到这一刻,竟惊觉眼眶有些湿润。季乘云踏着月色迈进门,反手将门合上。
门吱呀一声,承欢心突突跳起来。
他回来了。
她紧张地摩擦着自己拇指和食指,视线更是在下面飘来飘去。
季乘云原本是有些醉意,这一刻,却变成了醉得上头。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在她跟前停住,抿了抿唇,这才叫她:“娘子。”
尾音和着笑,笑声震荡耳朵。
季乘云回身拿起喜称,将她盖头挑起来,这一回是正儿八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