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咬重了“身份”二字。
一场闹剧很快结束,沈姝宁推着陆盛景回去时,这人一言未发。
到了寝房,沈姝宁取了药酒过来,陆盛景也不动弹,就那么坐在那里。
清隽的面容因为青紫痕迹,而显得有些落寞。
沈姝宁给他擦药时,故意加重了力道。
“你想疼死我?”陆盛景终于没忍住。
沈姝宁反问,“夫君真要是怕疼,又岂会动手动打人?”
陆盛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沉默几息,他瓮声瓮气道:“你方才先喊了他。”
沈姝宁愣住,“什么?”
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打算承认?
陆盛景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好生煎熬,“……我说你方才先喊了陆长云,在你心里,他比我这个夫君还有重要?”
沈姝宁终于明白过来了,“你不可理喻!”
先动手打人的是他,大哥被打了,她喊一声“大哥”怎么了?
沈姝宁索性不给陆盛景擦药,搁下药酒离开。
陆盛景在她背后低喝,“回来!”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美人的背影,陆盛景又喊,“沈姝宁!你给老子回来!”
走出卧房的沈姝宁,迎面吹着秋风,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