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但笑不语,与其像是木先生信中所说,他非池中之物,二皇子倒更是觉得,这厮……是个无赖纨绔啊!
否则,他今日就是演了一手的扮猪吃老虎。
须臾,一身穿长裳,个头偏矮的苗疆男子迈入堂屋。
严石也甚懂歧黄之术,同行见同行,多多少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苗医给陆盛景看诊之时,严石在密切关注。
他一方面觉得此人的确是大夫,但究竟是不是神医就不得而知了。
一番诊断过后,苗医捋了捋下巴处的两撇山羊须,叹道:“世子爷这腿伤了近十年了吧?据老朽来看,世子的腿曾经不仅仅是摔伤那么简单。”
陆盛景原本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闻言后,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异样。
没错,他的腿……不是摔伤的。
那年坠崖,只是其中一个缘由。
“神医可知如何医治?”陆盛景又问。
严石担心二皇子会让苗医对陆盛景做手脚,但转念一想,二皇子不会蠢到直接在府上对世子爷下手,那样只会得不偿失。
苗医似乎早就与二皇子商榷过,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世子若想彻底康复,这天底下只有老朽可以治你,但实在不巧,老朽一年只给三人医治,今年的名额已经用完,世子爷得等到来年了。”
严石没忍住,眼看着希望唾手可得,如何能再苦苦等到来年?!
“你这老先生实在枉为神医,治病救人是医者根本!你一年只救三人,可不是浪费了这一身医术!”
陆盛景沉着声,“严石,还不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