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也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但话已说出口,他再怎么厉害也做不到时光倒流,将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
遂,陆世子强装镇定,“喜欢么?”
沈姝宁见陆盛景面无表情,还是如往常一样神色凝肃,便没有多想,“喜、喜欢的。”
“那就好。”
陆盛景又将沈姝宁前几日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已经碎了,等回到京城,我找玉匠给你修复。这玉……是山贼弄碎的,抱歉。”
沈姝宁对自己的母亲印象并不深刻,她听说这块玉佩救了陆盛景一命,也算是派上用场了,“无妨的,我不介意。”
陆盛景的身子一僵,心头像是被人浇灌上了一碗糖水,他无法形容,但起码能够让他忘却一时的困苦。
不过,陆世子很快又开始懊恼。
他又不是一个无知的黄毛小子,如此沉迷男女情爱着实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又陷入安静,沈姝宁见外面天色渐黑,并没有待上多久,带着两只精致的玉质小兔子就离开了卧房。
沈姝宁走后,陆盛景将那盆妖艳的牡丹花捧在掌心,只觉这俗世的花也甚是赏心悦目。
几日后的一天,尚未黎明,天际才刚刚擦亮,东边还泛着蟹壳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西南王府大门外的巷子。
严正从京城快马加鞭赶至西南王府,更是半点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就去见了陆盛景。
陆盛景有早起的习惯,加之近日来实在难以入眠,尤其是每日早晨,对他而言皆是煎熬,每回皆需得浇上几盆凉水方才消减燥意。
故此,严正归来时,他已经非但醒了,还换好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