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姝宁用过陆盛景给的去痕膏之后,肩头的痛感缓和了不少。
她下了楼,见陆盛景与陆长云在用早膳发,走上前道:“夫君,大哥。”
陆长云眸光温和,他是家中庶子,年少时候被人鄙夷瞧不起,府上的妹妹们从不将他当回事,直至这些年他逐渐掌管王府,才少了苛待。
但沈姝宁是当真敬重他,他能够感觉得出来。
有这样一个妹妹,陆长云会发自内心的疼惜她,哪怕……是得罪了陆盛景。
“弟妹来得正好,坐下一块吃饭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他咬重了“自己人”三个字,还格外多看了陆盛景一眼。大家都是兄妹,无需在意那样多的礼数,坐在一块吃饭无伤大雅。
陆长云的目的,是时刻提醒陆盛景,让他莫要僭越。
沈姝宁一愣,出门在外比不得家中,男女大防只能暂时放一放,于是也落座,“多谢大哥。”
她多瞄了陆盛景几眼,见他神色寡淡,似乎与寻常时候无异,沈姝宁也就没放在心上。
当日,队伍重新开始启程。
有时候接连几日遇不到客栈,沈姝宁就在马车上歇夜。
偶遇一家客栈换洗,陆盛景也以要事为由,从不与她同寝。
因着陆长云一路跟随,沈姝宁不便去问个清楚,就一直顺其自然。
一月后,队伍抵达了西南。
西南王府魏氏家族,是本朝唯一的异性王,祖上可以追溯到前朝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