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一个正派禁欲的人,不为风动,不为色诱。
沈姝宁身子僵硬,涂抹药酒的姿势实在谈不上文雅,她已经拿出了所有勇气来做这件事。幸亏此刻,屋内灯盏尽数熄灭,眼前昏暗不见光,她一心以为,即便陆盛景这个时候当真睁开眼来看她,也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涂药酒的整个过程,历经几番内心挣扎,待事毕,她手心皆是细汗。
若是按着上辈子来算,还有不到七年的光景,陆盛景就会一举夺势,御极帝位。
她这辈子没有逃婚私奔,而是老老实实嫁给他冲喜,暴君的金大腿,她得从现在就开始抱起。
收拾好自己,沈姝宁一想到地板上方才死了人,她怎么都不敢继续睡在下面。千工床足可容纳五六人,她身形纤细娇小,就僵硬着身子睡在了最里侧,是背对着陆盛景的。
她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为了壮胆,二来也想让暴君明白,她依旧以为他还昏迷着。
似有若无的楚楚女儿香,无孔不入,搅人心乱。
陆盛景体内紊乱的气息还需好生调理,他修得内功极阳,没有大成之前不可破色戒,他之所以这些年迟迟无法大成,便是因着被春梦所扰,每每即将突破之际,梦里那该死的妖精,又会将他打回原形。
美人卧榻一侧,陆盛景除非是个阉人,否则即便撇开一切杂念,也没法当柳下惠。
今日调息体内紊乱内力,眼看着就要成功,转瞬间,他又觉得体内热流如决堤之水,顷刻奔向四肢百骸。
陆盛景清隽的脸蓦的涨红。
竟是……
全泄了!
已夜深人静,禁欲如他。此刻,识海如有万马奔腾而过,又有涛涛江水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