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呢?”他问我。
我想说这就是我买票的钱,但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便摇摇头,说不知道怎么买。
“不知道怎么买票?”他高声重复了我的话,带着讥讽的语气,“我看你就是想逃票!”
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因为委屈和不安,我说话时断断续续的,听着很没有信服力。
我绞紧自己本就皱巴巴的衣角,大脑“嗡嗡”作响,我对大城市的无数美好构想,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我好想回家,好想像小时候那样扑到妈妈怀里撒娇——而想到妈妈,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家里的顶梁柱。不管这个城市有多么恐怖,我不能退缩,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去面对它。
可惜,我并没有很男子汉地解决这件事。当保安打算把我扭到警卫室时,有个围观的姑娘看不下去,将她的票塞给了我,说了句“算了吧”,便匆匆离开了。
我想着把钱给她,但人群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没能找到她。
而我摩挲着那枚圆圆的塑料币——我第一次知道车票可以做成这样——发现这个城市好像也有着那么一点温情。
当我出站时,我在服务台看到了捐款箱,我看了眼票价,在里面放了两枚硬币。
而类似这样的窘境,后来我还遇过无数次,每一次我都是同样的窘迫难当。
但我逐渐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坦然承认自己的无知,请教他们合适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