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在急速下坠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一道灵活的身影顺着墙外的水管徒手往下爬,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降到了三楼附近,让她不禁无语:这到底是法医还是特警?法医是文职吧?
“呱”庞大的血杜鹃几乎是跟着她冲出窗口,震碎的玻璃像冰雹似的往下砸,幸好楚望舒的位置不在正下方。
随即,安装在大楼外墙、停车场四周的监控摄像头也一起爆裂开来。
江陵打开伞举高过头顶,一边给自己一道风咒减轻体重,整个人像是拉着降落伞似的,轻飘飘、晃悠悠地落地。
而她在脚踏实地的第一时间,借着收伞的动作遮挡视线,拔剑横斩。
血杜鹃身体庞大,正伸出铁钩似的爪子想把她抓起来,这一下简直像是自投罗网似的。
细剑砍在鸟爪上,竟然溅起点点火星。
血杜鹃痛得一声嘶吼,翅膀一拍,便要冲上高空。
“跑?往哪儿跑?”江陵左手伞,右手剑,干脆直接用剑尖画了个符阵。
“嗷呜!”老虎大小的黑猫跃出虚空,位置正好在血杜鹃上方,四爪一按,一口咬住了鸟颈,将其扑了下去。
血杜鹃尖叫着挣扎,凶性发作,无视了自己流血的脖子,扭头,尖利的鸟喙狠狠地啄向黑猫的眼睛。
黑猫松口,森白的牙齿一扯,从它翅膀上撕下一大片带着血肉的羽毛。
一时间,一鸟一兽彼此撕咬抓啄,滚作一团。
“小白,有点气质行不行。”江陵叹了口气走过去。
“少啰嗦,快!”黑猫踩住了血杜鹃的翅膀,怒吼了一声。
“知道了。”江陵神色一凛,反手握剑,向着地面直刺下去。
血杜鹃的翅膀被黑猫强行压在地上,江陵这一剑就像是以前杀鸡前防止鸡逃跑,用石头水缸压住鸡翅膀一样,直接穿透了翅膀将其钉在地上。
十分钟内被同一个人钉了两次,血杜鹃愤怒地尖叫着,然而它惊诧地发现,这次居然挣不脱。
江陵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之前只是一柄附带了一丝灵力的解剖刀,怎么可能跟她手里这把灵剑相提并论。
“喂,秦队,我在后面停车场……是的。”楚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地面,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过来,右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闲,丝毫没有刚刚徒手爬7楼的紧张刺激。
“嗯?”江陵按着剑柄回头看他。
“……是的,麻烦通知一下‘那边’过来接手,好。”楚望舒说完,挂了电话。
“我说,你这人都不知道害怕一下的吗?”江陵纳闷。
“我们是重案组。”楚望舒微微挑眉,意有所指道,“重案组,每年总有几桩案子是会移交有关部门的,不听,不问最好。”
“也是。”江陵一耸肩,顺手丢了一张雷咒,劈得血杜鹃浑身抽搐,没力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