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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顾非晗神色如常,早就习惯了顾昭的老三样,绝食冷水告状。

上不得台面的妇人手段,让人鄙夷。

一首简单至极的《姑苏行》能吹成那样,真是蠢笨至极。

顾非晗听一遍就会了,自己做的那根竹笛被顾昭用来通恭桶之前,他吹过一次,被教授的师父称赞,典雅舒泰,已得韵味。

把顾昭气得不行。

反正会吹又没有饭吃,笛子毁了就毁了,顾非晗也不怎么生气。

“明明是个庶子,偏偏傲气得很,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不过是一个病秧子而已,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及冠。”

“低贱的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受了夫人的恩惠也不知道感念,真是个白眼狼。”

偶尔顾非晗也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从只言片语中寻出些蛛丝马迹。

据说自己是一个小妾为了和夫人争抢长子的名分催产出来的,先天不足,还生在了大少爷顾昭的后头,小妾也死了。

这出生真算不得光彩。

顾非晗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感觉,完全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如顾家几人这样的蠢物,迟早会把自己作死。

他只需要学些本事,日后自立门户,天地之大,哪里皆可去得。

司玲珑一直没有机会再进一次天机峰,只有魏珣的样子常常在心里浮出来,喝水都是他的倒影。

心里的念头不敢表现出来,又时刻滋长,连心智都成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