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涓涓细流,但能从楼上流到这里,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魏珣踩着干净地方上去,哑婆婆紧紧跟着他,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跟上来。
上次来这里时门外挂着一把大铁锁,魏珣撬不开就没有进去,这次门虚掩着,推开,尘灰漫天,余延礼被拷在墙上,垂着头,看不出死活,全身没有一寸好肉,血从他身下积成滩流下去,嘀嗒声清晰入耳。
相思一袭红衣,见众人进来,嫣然一笑,即使那张脸不是她的,那笑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美在于神、韵,每一寸皮肉都在释、放难以言说的莹润,诱人沉、沦。
“真无趣。”
她嗤笑一声,伸手插进余延礼胸口,掏出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看痴了的众人齐齐后退几步。
“原以为你的心是黑色的,没想到也这么红。”
余延礼好不容易脱离身体的魂魄,被她血淋淋的手捏着,像捏着一个虫子。
“本来想让你尝世间所有的痛苦,现在却觉得那太抬举你了……”余延礼的魂魄被她一点点捏碎,魏珣冷眼旁观。
“你不来收我吗?”
她这个笑与先前不一样,像卸下艳妆重归天然,清丽至极,完全不像一个厉鬼。
“快去收了她!我的延礼……”哑婆婆抱着余延礼的尸体哭嚎,魏珣并不理会,他只对相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