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宋槿陪朕坐御辇吧。”
“奴在下面陪着陛下就好。”
魏珣便也不在多说,在晃悠悠的御辇上闭目养神,想起与萧子焱同坐御辇的时候,有些怀念。如今他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了吧,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模样。
宋槿在想一些往事,当年也有一个俊美的小太监得了先帝喜欢,总与宋槿过不去。先帝让宋槿同坐御辇,宋槿言位卑,不敢违本分。先帝又让那个小太监上御辇,小太监言位卑,不敢违帝令,便上了御辇。后来那个小太监因为太过骄狂,被先帝杖责一百,活生生打死了。
宋槿早已经把谨慎小心融进了骨子里,忘记了自己的真性情。
凤藻宫的宫门开着,魏珣从宫门走进去,步子比昨日更加流畅一些。宋槿对于魏珣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以往小皇帝都不太爱动弹,现在倒像是变了一个人,察觉不到痛一样。总归是先帝的血脉,不应该轻视。
凤藻宫里落满了粉白木槿花的花瓣……魏珣记得这种花一般都不太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一株株长得像树一样茁壮,花枝繁茂,若不是花还是木槿花,魏珣都不太能认出来。
如今已经翻新完了,还是按照先后在时的模样,魏珣恍惚间想起一些画面,小魏珣被宋槿抱在怀里够枝头上的花,笑得羸弱而开心,先帝在一旁看着,神色莫名。
“陛下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不妨直接问奴。”见魏珣直愣愣看着自己,看了许久,宋槿淡淡道。
“这些木槿花与你的名字有关系吗?”
“无关。先后名司槿,这里的木槿花,槿是司槿的槿。陛下都忘光了吗?”
“是不太记得了。”
“既然与母亲名字一样,那当时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