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珣,你的袖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什么都有?”萧子焱这会儿也不打嗝了,但这里的几人都没有吃东西的兴致了。
“些许琐碎之物,不足挂齿。”魏珣回道。
“你今日不是要轮值吗?怎么出来了!”萧子焱记得宫里的太医都要长住的,假期很少。
“而且,宇文遇见你好几次了,是不是经常出宫?”萧子焱毫不犹豫卖了宇文烁。
“微臣不愿在宫里碍您的眼。”魏珣垂眸,低声道。
“那你就在宫外待着吧!”萧子焱脸色涨的通红,起身甩袖离去,王大壮与福贵立马跟上,宇文烁告罪之后匆匆跟上去。
不期而遇,不欢而散。
脾气真大,一点就爆,魏珣肉痛的结了账,慢吞吞回宫,倒是没有人拦他。
魏太医曾与陛下共乘御辇,这可是一般的妃子都没有的殊荣,即使最近萧子焱不见魏珣,其他人也没敢冷待他。宫里的奴才,眼皮子浅的活不长久,如果不确定谁真正落进了泥里,再没翻身的机会,是不会做什么捧高踩低的事情的。
夜里,乾坤宫灯火通明,皇帝在不听宫人劝告,用了冷水洗澡后,突发高热,几个长胡子老太医把脉都被萧子焱摔东西砸出去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头更是晕乎乎的,听那些太医唧唧唧,烦得要死,不就是发烧吗?哪来的那么多穷讲究,这么久了魏珣怎么还不来!难不成真有那么听话,不进宫了吗?不进宫又能去哪里呢?魏珣又没有家人……
宇文烁不久前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今日陛下尤为反常,莫不是看上了魏太医?”
是看上了吗?萧子焱自认没有主动撩拨,不是魏珣处心积虑要来谋算自己吗?可是魏珣又那样淡然自若,从不见他对自己流露出情意。
除了那个晚上,或许说那个晚上只是一场荒唐大梦,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魏珣还是那个无甚特别的小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