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走到镜子前，通过镜子看她：“我看你朋友看上笑笑了。”

初妍点点头：“不是挺好？”

夏燃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漂亮的五官，心里再次动了动。他微侧过头，低声问：“你当时托笑笑带给我的话……真的有人了？”

初妍想起楼念冷淡漂亮的脸，唇角一翘：“正在谈。”

夏燃有点不甘心：“我真的没可能？”

有没有可能？夏燃这样问她。

初妍也同时这样问自己。

不是楼念，别人还有没有可能？

应该不会有了吧。

夏燃是个很聪明的人，或者说他非常实际，明确地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之后反而开心了许多。

“那就当好朋友吧。”夏燃说，“下个月我又进组，有空来给我探班啊。”

初妍笑笑：“行行。”

把空间留给肖老师和笑笑，初妍拎着包慢慢走出酒吧。这个时间点人开始多了起来，初妍穿过门口扎堆的人，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见站在树下的楼念。

他戴着黑色口罩，黑色小卷毛干净蓬松，搭在眉上，眉骨眼窝深邃，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初妍心情莫名上扬，朝他小跑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楼念不动声色在她身后扫了一圈，看见许多望向这边的视线，于是不着痕迹地侧身挡在初妍身后：“接你回家。”

初妍被他半拉进怀里，一抬眼就是他的侧脸，在斑驳树影下模模糊糊，美得惊人。

她有点陶醉：“想必这就是睫毛上荡秋千、鼻梁上滑滑梯吧……”

楼念垂眼看她一眼，手滑下，顺势拉住她的。

初妍甩了两下，没甩开，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在阴影里慢慢走着，初妍忽然想：虽然对她而言楼念已经是最好，但她不一定是楼念最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