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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北楼已经四散,存活于世的不过寥寥,程漆自然明白。他抬头,看了眼在院子另一头侍弄新种的花的陶枝,暗自捏紧了拳头。

他接手了她往后的一生, 也一定会,把自己的一生给她。

“但不同的是这狗皇帝算是下了血蛊,”老叫花子饶有兴趣地笑着,“倒是个狠人。”

程漆听说过南疆养蛊人的事,血蛊是种很邪性的东西,曾有被自己心血养大的蛊反噬的蛊主。他隐约意识到什么,道:“北楼对他……?”

苏兆言点点头:“还不确定,但若是以血种毒,他自己身上也一定有毒根。如同蛊主和宿主一样,一旦宿主身上的蛊被除去,蛊主必会受到影响。”

程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试试。”

若是他解开了身上的北楼,究竟下毒之人会发生什么。只要他们也下一次毒,再解开,如此试验一次便知道了。

问题是,北楼毕竟是凶毒,谁来试?

老叫花子猜出他心中所想,嘬嘬牙花子:“当然是老夫了。”

说完,他睨一眼程漆:“你下。”

程漆义不容辞地点头:“是。”

苏兆言无奈地叹口气,难得劝道:“你岁数也不小了……”

老叫花子呿了一声,几个起落翻到了几丈之外,声音远远传来:“老夫好得很!”

苏兆言只得应下,转头对程漆道:“事不宜迟,我调出北楼后便试。”

程漆点头,随后垂下眼:“今日恐怕还要进宫一趟。”

昨夜之事,隆宣帝必然不会姑息,自己养的狗学会了偷东西,这是他决计不能容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