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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 陶枝顿时抿住唇角,过一会儿慢慢伸出了左手:“我还从未对别人使过毒, 还请前辈多担待。”

老叫花啧啧两声:“赶紧的。”

陶枝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恢复了澄澈清透, 平静而坚定。

老叫花子浑浊老眼打量着她, 倒是难得露出一丝欣赏。毒, 堪比刀剑, 却注定不能修成正道, 因为毒性不仅侵体,更易损神。毒术高强的人极易扭曲道心,变得残暴冷血。

眼前这姑娘却仍像是纯净的泉水,眉目温柔, 不生一丝戾气。

说起来这小两口真是挺有意思,都是擅毒之人,然而一个只想废去毒术过闲散日子,一个干脆连用毒都没用过。

真是太有意思了。

陶枝慢慢把手掌覆上,按着老叫花子教的,心中默念口诀,热意像浪一样从体内涌向手臂经络,顺流而下,汇聚到掌心。

那股幽冷的檀香便袅袅四散,像是黄泉歌声,带着不祥征兆。

老叫花子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开始发黑,那毒香灼烧撕裂着皮肉,可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啧啧称奇:“劲儿确实挺大!”

陶枝额角冒出薄汗,到底是对人用毒,她心中还是有些障碍,咬咬牙:“前辈,可以了吗?”

“就这样?”老叫花子指着已经焦黑紫青的胳膊,“大漠里的玄草也能做到这个程度——反正你右手能救回来,怕什么!”

陶枝咬着牙,把掌心催至滚烫,又要小心控制着用毒的范围,额角的汗意越来越重,过了许久老叫花子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