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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漆的目光有些复杂,那天老叫花子的意思,他听懂了。如果陶枝身上的毒真能化去北楼,那老天的确把气运押在了他身上。

陶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知道他最近烦恼的事有很多。她双手合握着程漆的手,用软嫩掌心揉了揉。

到了香居,约定好晚上来接的时间,陶枝便进了铺面。

斜对面的茶馆二楼,苏酒坐在床边,盯着铺面里不时闪过的清瘦人影看。

那日派去“请”陶枝的是个大内高手,程漆没有下死手,好歹让他留了条命回来。那人虽不知道程漆身份,却也知道几乎蚀破他喉咙的是某种□□。而据他所说,程漆用毒时,那女人就在一旁看着。

如此说来,她知道程漆的身份?

还是说……她也熟悉这些?

苏酒沉吟着走出茶馆,在道旁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脚边传来猫叫。

他一低头,对上一双冷淡的竖瞳,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蓦地想起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在程漆家院外,看见过一只小猫,明明趴在血泊之中,毛也沾着血,身上却没有伤口。

苏酒鬼使神差地抱起那只猫,低头看了看。

小猫不怕生,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

苏酒挠了挠它的下巴,笑了笑:“小东西,帮个忙。”

小猫长长地喵了一声,喵到后边突然拐了调,变成凄厉的惨叫。

苏酒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破了它的肚子,热血顿时淌了满手。苏酒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它的背,把它送到香居门口,退到巷子的暗处。

陶枝在店里坐着,隐约听见什么声响,叫得人心慌。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四下看了看,走到门边时,居然看见一只满身是血的猫。

“天……”陶枝赶快把它抱起来,“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