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漆你不要脸!”
陶枝干脆一口咬住他手指,贝齿合着,发狠磨了磨。程漆笑着,指尖勾她舌头,戏谑:“就这点劲儿,可不是让人欺负。”
又抱着她闹着好一会儿,眼瞅着她要急了才放开。陶枝踹他一脚,蹬蹬下床套好衣服,踏着鞋子就往外跑。
程漆慢条斯理地吻掉手指上的湿痕,鼻息间仍飘散着她身上的草木香。过一会儿,小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程漆听着,心里感到一阵满足。
这就是他想要的。
平淡的,简单的日子。有老有小,有心尖的姑娘,有一方小院子。夏天的夜晚一起乘凉,冬日的早晨分一锅热汤。
为这,他能放弃一切。无论前路上有多少恶意的阻挠,现在他握在手里的,他一个都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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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开凿之事悬而未决,这天早朝,再次吵了起来。
苏酒站在右列最前,以他为首,身后站着六七位年轻官员,便是如今的南阁。阁臣皆由皇帝亲选,实为众相,已是隆宣帝的心腹所在。
如今明有南阁,暗有北楼,全在帝王之手。早有老臣暗自喟叹,深感如此日久,终有一日会变成万马齐喑的局面。
但开凿运河实在是国之大事,开天辟地头一遭,所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根本难以估量。成了,确是名垂千古的帝王功业,废了,则国库虚空,必将还之于赋税徭役,苦的仍是百姓。
隆宣帝眉毛皱着,方正的脸上一派威严。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下下敲击,看大殿上两方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苏酒并没有说太多话,他不知怎么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泛出一丝青紫,但腰背却挺得很直,面上始终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