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相小心地把奏折报告一遍,低着头等待皇帝指示。
隆宣帝沉吟片刻,忽然不经意似的问道:“听闻十五那日爱卿家中歌舞声起,想是有什么乐事?”
赵丞相一听,冷汗顿时淌了下来。北楼的视线遍布京城,不——甚至中原之内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些人像鬼一样,只要皇帝想知道,连大臣头天晚上吃的是白粥还是干饭,都能清清楚楚。
那日宴会原本没什么,可那日郭尚书也来送了贺礼,喝了几杯酒才走!不光郭尚书,还有后来被罢官的刘大人、冯大人也都参加了宴会……赵丞相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道:“那日是家母六十大寿,才在家中办了寿宴,家母平日就爱听个小曲,这才请了些班子来……还请陛下恕罪!”
隆宣帝扣上炉盖,缓缓道:“爱卿一片孝心,何罪之有?”
赵丞相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半晌后,隆宣帝才摆摆手:“不过以后爱卿还是当把心思多放在政务上,相乃股肱之臣,要多为朕分忧才是。”
赵丞相如获大赦,连忙叩谢,走出御书房时浑身已湿透。
太监凑近,靠在隆宣帝耳边低声:“陛下,苏大人求见。”
隆宣帝抬头:“快请爱卿进来。”
不一会儿,方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御书房,恭敬跪拜。
“臣苏酒,来为陛下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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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指挥着陈文隽用麦冬做出第一版改良的芙蓉粉,效果和预期相差很远。
对着那一小碟粉,两人都有些泄气。
“怎么办,师父,”陈文隽没什么主意,全听她的,“咱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