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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隽知道陶枝在找石斛,得知她在京中各大药铺遍寻不到,便回了趟家。在外当了好一阵不肖子孙,回去自然是爹娘齐骂,把他骂得脑子都快不转了。
狂风骤雨结束后,他表姐过来吹小风,拉着他道:“你就天天和那个陶掌柜混在一块儿?”
现在京城贵女圈,无人不知陶枝的名字,虽然她出身低微,但她们可全都翘首盼望着她的下一季妆品,因此都尊称一声掌柜。
陈文隽再不晓人情,也知道混这个字眼不好听,眉头皱皱。
表姐看他,就像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傻孩子,语重心长:“你成天脑子里只有那些粉啊露的东西,我是怕你被人骗了啊。”
陈文隽不解:“被谁骗?”
“你不知道,那陶掌柜,原是雅居宋老板的原配!”
“宋老板?”陈文隽瞪大了眼睛,“宋鸣鹤?!”
“是啊,”表姐恨铁不成钢地点点他,“原本也是夫唱妇随情投意合的,结果被廖家那大小姐给抢了去,你想,谁能忍得下!”
陈文隽从不知道陶枝还有这样凄惨的过去,当即愤怒骂道:“这对狗男女!”
“所以你想,人家为什么看上你个小小的香居,还不是拿你当枪使,”表姐叹道,“你可长点心……”
陈文隽呆呆地回了香居。陶枝正伏在案上看书,抬头看见他两手空空,便笑了:“家里也没有?”
“嗯……”陈文隽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师父……”
陶枝目光澄澈,笑问:“嗯?”
陈文隽小声:“你和宋鸣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