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头雾水的陈文隽,陶枝回了屋中,静坐在长椅上。
她平摊开左手,尝试着以情绪催动,渐渐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涌向掌心,熟悉的檀香逸散而起。
接着她深吸口气,又摊开右手掌心,感受到热流缓缓涌过去,草木香越发浓郁,瞬间消弭了那股带着恶意的檀香。
……果然,属性是相反的。
如果说她的左手是致命的毒,那难道右手……可以克毒救人?陶枝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坐立不安,起身推开门走进院子。
巷子里那只小猫窝在她家墙头上,见她出屋,喵了一声跳下走到她裙下。
陶枝心事重重地蹲下身,挠挠它的下巴,小猫喵喵地叫着,用尾巴轻扫她手背。陶枝这才看见,它尾巴上被挠出条长长的血口,不知道是不是和别的猫打架了。
她给小猫顺着毛,温柔地低声问:“喵喵,你愿意相信我吗……”
小猫蹭蹭她的掌心,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含着期待。
陶枝右手发颤,慢慢地覆上它结着血痂的尾巴,掌心越来越热。带着草木香的微风卷起,她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源源不断的热意涌出,院角老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片刻后,她移开手心。
小猫奶声奶气地喵了两声,小尾巴已完好如初。
陶枝战栗着,把它抱进怀里,闭了闭眼:“天啊……”
—
宋鸣鹤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昨天和陶枝的谈话被那陌生男子匆匆打断,什么也没谈成。陶枝心有芥蒂,他知道。但他觉得重新打开心结也并不难,毕竟陶枝的心一直是他。
回了家里,刚一进门,廖清欢就从桌旁站起来,一双泪眼望着他。
宋鸣鹤一怔:“夫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