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男子迫于压力和无奈,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向习轩慕说了对不起。
习轩慕没有再计较,和沈靖棠离开展馆。
……
艺术园区旁的咖啡馆。
习轩慕脱了大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奶茶,冒着袅袅热气。他的手很冰,指尖僵硬,捧着温热的杯沿,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放松下来。
沈靖棠随便点了杯咖啡,没怎么喝,注意力全在习轩慕身上。
刚刚在展馆,习轩慕有点应激反应,一群人围着他给他造成很大的心理压迫感,后面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心跳很快,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他努力控制住情绪,尽力表现得和常人一样。
沈靖棠是艺术园区的新董事,这次回国,商业艺术这一块是他着重投资发展的市场之一,只是他看出来习轩慕状态不好,想要尽快带他离开,才没有过多追究。
习轩慕有些累,低垂着眼,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小口地喝着奶茶。
沈靖棠陪着他坐了一会,低沉缓缓地开口:“抱歉,没想到会遇到这些,出来看展还弄得不愉快。”
“你倒什么歉,只是意外,没什么的。”习轩慕逐渐平复下来,浅浅地笑了笑,“画展很好看,我很喜欢,也谢谢你邀请我。你这么说,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头还是有些痛,精神不是太振作,但压在胸口沉重的窒息感已经散去,咖啡馆温热的暖风让他身体不再僵直,舒服了许多。
他的手指轻轻摆弄着刚才在展馆拿的宣传册,漫无目的地摊开又折起,封面是法国画家的弗朗索瓦的《cecaelia tel 之墓》。
“回国以后……还有在继续看医生吗?”沈靖棠有些犹豫,斟酌着开口。
习轩慕似乎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太多意外,他三番两次在沈靖棠面前发病,对方多少会猜到。
说不上为什么,习轩慕没有担心过沈靖棠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好像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一定可以接受,给了他充足的安全感。
“有在吃药,但是……可能不太适应现在这个医生,效果不是很好。”习轩慕淡淡地说,“有些失眠,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