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半天，顾璟还是睁开了仿佛黏在一起的眼睛，决定起床。

低头看了眼被他搂着的启明，发现对方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微抖，神色相当不对劲。

“小星星，小星星？”顾璟被吓了一跳，轻轻拍了拍启明的脸，喊道。

启明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喘着气，眼泪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往外涌。

“怎么了？”顾璟哪见过启明这副模样，被吓了个够呛，一时间手足无措。

启明很快就缓过来了，伸手抹了把泪，哑声道，“没事。”

“你这哪里像没事的样了？”顾璟瞪向启明，这家伙明显又骗他。

“我真的没事，小璟。”启明伸手搂住了顾璟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柔声道，“我只是做了个很吓人的噩梦。”

“小星星，你也有会有害怕的事啊？”顾璟闻言忍不住笑了，启明这个人太厉害了，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事。

“嗯。”启明轻声应道，刚才梦中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中，搂着顾璟腰的手都忍不住开始发抖。

“那你怕什么啊？”顾璟忍不住开始猜，他先是想到比较寻常的东西，比如蛇，打雷，鬼，但在刚说出来时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之前他们又不是没再野外混过，打雷和蛇启明是绝不可能怕的，至于鬼，顾璟觉得鬼见了启明害怕的几率更大。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出来。

“小璟。”启明喊道。

“怎么了？”顾璟连忙应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启明此时的声音听上去脆弱无比。

“你上班要迟到了，不如请假吧。”启明道，之前语气中的脆弱仿佛是顾璟的幻听。

“……啊完蛋了！”顾璟看了眼时间，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不行不行，我不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