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白二叔和云舒的事，还是伏羲炉化灵之事，楚昭昭在其中都出力不少。

虽是楚昭昭同自己女儿关系不错，而且白二叔最近也在教导她炼丹术，可霜飞雪觉得这些并不足以抵消楚昭昭的人情。

“阿昭需要什么……”白明月想了想道：“灵石算吗？”

“阿昭可是要养三个徒弟呢！”

提起楚昭昭的三个徒弟，白明月倒是赞叹道：“不过，阿昭的运气确实不错，她那三个徒弟不仅仅聪慧，而且还十分有天赋。”

这几日除了每天抽出一段时间来和师父待在一起之外，江枫眠他们三人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灵阁上修炼。

霜飞雪和白尧也曾见过江枫眠他们一面，也知晓云舒施展了媚术这件事是江枫眠他们先发现的，如今听到白明月的夸奖之后，霜飞雪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胆大心细。”

“我想让阿昭一直留在白玉京中。”白明月不解地趴在桌子上，“可是阿昭却不愿意。”

那个什么清风宗，如今只剩下阿昭他们师徒四人，哪里有在白玉京修炼来的爽快呢？

霜飞雪却笑了笑，道：“阿昭可是一宗之主，留在白玉京中又算什么呢？

“既是如此，”霜飞雪想了想道：“虽是不能送给她一个灵阁，可我倒是可以帮她在清风宗里设立一个同样的阵法。”

灵阁中的阵法需要大量的灵石支撑，可白玉京最不缺的就是灵石了。

霜飞雪是个很厉害的阵法师，只是她不愿意同阵师盟的那些人多加接触，所以在下界中的名声比不过那些阵师盟的那几个神级阵师。

“这个可以有！”白明月眼睛一亮，道：“说起来，阿昭的小徒弟对阵法似乎也十分感兴趣。”

白明月有时候能见到楚枕月在看一些阵法之类的记载，虽然白明月有一个神级阵法师的母亲，可她却丝毫没有遗传到霜飞雪在阵法上的天赋。

“只可惜，阿昭是炼丹师。”楚昭昭并不擅长阵法，所以在阵法上也帮不了楚枕月什么忙。

“这样……”霜飞雪思索片刻，道：“我去看看她的天赋如何，再教导她一番。”

白明月同楚昭昭说了这些之后，楚昭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回来陪她吃晚饭的小徒弟，饭桌上，楚枕月和江枫眠对视一眼。

江枫眠神色温和，可眼神却表露得明明白白——霜飞雪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出要教导楚枕月阵法，一定是楚枕月做了什么。

楚枕月神色不变，只是浅浅对着自己师父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可是我担心我表现得不好。”

“没关系的，”楚昭昭安抚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发，笑眯眯道：“无论表现得好不好，在师父心中枕月都很棒。”

“霜前辈是十分了不起的阵法师，无论枕月的天赋如何，总归是学到一些东西的。”

再不济的话，最简单的阵法也是能学会的。

见楚枕月还是有些担忧的样子，楚昭昭心疼地抱着小徒弟哄了哄，这才消除了小徒弟心里的担忧。

缩在楚昭昭的怀里，楚枕月给江枫眠送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霜飞雪原本提出教导楚枕月阵法完全就是想还楚昭昭一个人情罢了，她自身天赋太高，原本是没有对楚枕月抱有太大的心理期待的。

可是，楚枕月却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居然真的有人在阵法上的天赋不输于自己！

霜飞雪在欣喜之余，也不无遗憾地同白尧感叹道：“只可惜，她并非是我的徒弟。”

霜飞雪终于是懂了当白风提起楚昭昭已经有师门之后语气中的遗憾是从何而来了。

白尧明白自己道侣在阵法上的天赋以及她挑选徒弟的标准，听到她这番话之后，白尧想了想道：“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问一问楚小友愿不愿意割爱。”

楚昭昭已经有了三个徒弟了，若是让楚枕月拜入霜飞雪门下的话，想必楚昭昭也可以接受。

霜飞雪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枕月那孩子是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师父的。”

霜飞雪从楚枕月的眼神中看到了对于阵法的热爱，可那并不是其他阵法师那般狂热。

但是楚枕月每次看自己师父的眼神都让霜飞雪觉得，如果让楚枕月在阵法和楚昭昭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楚枕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楚昭昭。

霜飞雪在和楚枕月闲聊之余，曾听楚枕月语气淡淡地提起当初她是被楚昭昭所救，对于她来说，楚昭昭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所以她这辈子都只会有楚昭昭这一个师父。

这是在霜飞雪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于楚枕月的天赋十分看好的时候，出楚枕月的回答。

这是楚枕月委婉地拒绝。

霜飞雪也没有强求，甚至因为这个对楚枕月的印象更加好了起来。

“知恩图报又十分聪明。”霜飞雪感叹道：“日后她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这……”白尧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有这样高的评价。”

霜飞雪只是笑了笑道：“你等着看便是。”

霜飞雪和白尧之间的对话楚昭昭无从得知，楚枕月当然也不可能在楚昭昭面前说起霜飞雪想收自己为徒弟之事。

等到霜飞雪表示自己已经教导了楚枕月许多，接下来只需要楚枕月自己回去好好修炼法阵就行的时候，楚昭昭是打算带着自己的三个徒弟去看一看阿音之后就回清风宗的。

可是，却被另外一件喜事拦了下来。

白二叔和伏羲要结为道侣了！

楚昭昭听完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白前辈知晓了什么是道侣吗？”

白明月：“……应该吧。”

她和楚昭昭对视一眼，白明月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偷偷去门外听一听？”

楚昭昭：“……听……听什么？”

“不行不行！”白明月嘟囔道：“我还是得去找父亲好好聊一聊。”

然后，她兴冲冲地过去，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回来了。

“父亲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白明月捂着被敲疼的脑袋，道：“可是我很快就能成年了呀！”

楚昭昭帮她看了看被敲的地方，还好只是有些肿了罢了。

“你啊，”楚昭昭无奈地帮她轻轻地涂上了自己新炼制出来的灵药，一边无奈道：“等你日后有了道侣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