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宁跃都不敢回头,只顾一边翻炒一边扬声问:“哥,你来看看,可以出锅了吧?”
陆非舟凑去他身后,亲他耳朵尖:“再叫一声。”
宁跃缩着肩膀:“… 哥。”
陆非舟被他喊得心尖儿发颤,他松松地把人环住:“你教教我,以后我争取为你做出姥姥的味道,好不好?”
宁跃鼻尖一酸,又笑开:“好意心领了,谁都做不出来的。”
陆非舟将他拥紧一点,埋在他颈间蹭了蹭以安慰他,然后伸手关火,再接过锅铲:“我来盛,你去洗洗手。”
晚饭在千辛万苦的忙碌之下终于要开动了。
有陆非舟指导,色香味都还过得去,豆腐水嫩嫩够麻够香辣,番茄炒蛋颜色漂亮,加了糖,微微带一丝甜口,青椒肉丝有点淡,不碍口感。
综上,可把宁跃骄傲坏了,一连下肚两碗饭,三盘菜全都扫光光。
放下筷子,宁跃问:“还行吗?”
陆非舟“嗯”一声,有模有样地回味道:“我的胃,被你牢牢抓住了。”
宁跃一噎,想骂他烂俗梗恶心心,但是一开口就害羞得要洗碗遁逃,被陆非舟果断地赶出厨房。
晚十点半了,清风明月好晴朗。
楼下有人遛狗,宁跃趴在窗沿看那只巨大的阿拉斯加,主人怕他渴,站定在石头路上给它喂水,那么大的嘴巴张开,猩红的舌头一舔一舔,让宁跃不自觉蹙起眉心,心想,可怕,这么威武霸气,该喂它烈酒才相配。
而他也想起在西鸢湖畔吃肉喝酒,他们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要怎么帮助宁跃小可怜重新融入社会。
宁跃骂:“社会是什么好东西吗!劳资根本不想融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