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意地偷窥,也肆意地品味,宁跃低头捧着纸条傻乐,他也同样捧着手机在欣赏他口是心非傻呆呆的模样,尤其旁边还挂着大红锦旗,那个“滚”字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半晌,暮色已经完全蔓延,长街因下班高峰期而堵成了蠕动的红。
陆非舟收起手机,心情愉悦得没法形容,那块看似可怜的芒果蛋糕其实被切去了一半,那半进了寿星的肚里,这半,陆非舟想,八成是留给自己的。
留给自己的生日蛋糕。
陆非舟轻轻笑叹:“倔得像头小毛驴。”
也像刺猬猬,竖着刺,一摸就扎,渐渐刺软了,才发现原来是个披着刺猬皮的小绵羊。
陆非舟笑得太缺德,俨然就是大以巴狼。
他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又叼起烟,光秃秃地闻闻味,没有点燃,既然家里空着,那不如再多待会儿,反正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陆非舟解锁手机,给宁跃发去一个六百六的大顺红包。
西鸢湖畔有牛骨头火锅店。
生意红火,四人排队拿着等投喂的号码牌,前面还有三十桌。
“够等。”
“很快的。”
两句话的功夫,卢澎和袁满就打起赌来,堵在半小时内能不能坐上桌。
许扬安来兴致了:“赌什么?”
卢澎说:“叽哩哇啦一下午,嗓子都聊得冒火了,赌三杯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