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昨儿个才被敲打过,此刻不敢怠慢,忙亲自上来回答,说皇帝今日下朝后就去了斛珠宫。
“那斛珠宫现在怎么样啊?”这皇帝挺信守承诺的啊,说了去看袁楝娘,就去看袁楝娘,云风篁淡淡笑着,问,“热闹么?”
之前她跟皇后说,自己在斛珠宫的时候安插了人手到袁楝娘身边,足以左右袁楝娘生死的那种——这个当然是骗皇后的,不过陈竹还真在斛珠宫里弄了些个眼线,以打听凝碧殿的动静。
这会儿见她有兴致,就笑着道:“可不热闹么?要说那位也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陛下这许多日子没去,换个人,不说喜出望外罢,怎么也不可能当着众多宫人的面给陛下甩脸子不是?那可是天子!可那位,竟叫人将殿门关了,不许陛下进去……奴婢都纳闷了,陛下对宫里其他主子怎么着且不说,对她,那可真是心窝子都掏出来了啊!”
云风篁听得直乐,说道:“这不是咱们都看惯了的么?要不然,咱们这位婕妤,哪里会进宫都快十年了,还养的这般性子?”
接下来又听陈竹说了些悦婕妤这段时间的闹剧,中心思想就是袁楝娘的各种作,不禁感慨,“她这么个折腾法,竟不像是双身子!”
“这还没生呢。”陈竹知道自家主子跟袁楝娘不和睦,当然是拣着话来说,“奴婢想着,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但这位终究不像是存得住福气的样子。”
云风篁道:“慈母皇太后呢?这段日子竟然都没关照过吗?”
皇帝人前一贯斯文,对袁楝娘这青梅更是束手无策,不过袁太后跟袁氏应该不至于一直这么坐视吧?
袁氏在宫外不方便插手也还罢了,袁太后也不管一管?
陈竹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婢该死!慈母皇太后前些日子病了,奴婢竟忘记禀告娘娘了!”
“病了?”云风篁想了想,道,“什么病啊?严重么?”
陈竹见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暗松口气,道:“说是不太舒服,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却没传出来。只是可能去不了行宫了……”
这个眼接骨上袁太后生病,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云风篁心道看来贵妃说的对,这宫里不想袁楝娘好的多了去了,自己还真未必排的上队。
思忖了会儿,又问:“袁太后病了,怎么兴宁伯府也没递个帖子进来请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