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密信一事,如若是太凤君先知道了,那她真的……
她一刻不松手地抱着怀里的人,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后怕。这位祖宗,哪怕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好歹体谅一下她担惊受怕的心情吧。
片刻后,没听见季凉答话,郁瑶才从他肩上抬起头来,望着他,“记住了吗?”
“嗯。”季凉低低地应了一声,神情犹自怔忡。
不在乎吗?她分明表现得那样喜欢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为什么得知他与旁的女子私下来往,她竟能够不在乎?
郁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仍旧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这个女皇当得,真是一个操心命。
“你那老部下叫什么来着,哦,秦萱,她寄来的密信呢?”
季凉抬手一指,“在妆台的抽屉里。”
郁瑶忍不住腹诽,这真是一个毫无新意的,宫斗剧里随意一翻都能搜出罪证的地方。
她把人放下了,起身走过去,将信掏出来,展开看了一眼,就凝着眉头推门唤来玉若,极轻声地交代了几句,就见玉若接过信走了。
“这是……”季凉不知所以。
郁瑶无奈地看着他,忽然抬起手,在他鼻梁上轻轻一刮,“我的阿凉是傻呀,还是心大呀?”
“你!”季凉惊疑不定,圆睁着眼睛。
“有备无患,你与秦萱有信件往来一事,假如太凤君有心要追究,是瞒不掉的,但里面写的什么,却可以改换。你们谈论兵马粮草之事,太凤君必然震怒,不但你要获罪,秦萱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我让玉若去找信得过的人,仿着秦萱的笔迹另写一封,说是交战在即,万一遭遇不测,请求你看在昔日同僚情面上,照拂她的家人,再将原信烧了。这样一来,万一被太凤君查到了,我总还有替你转圜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