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昭玳公主追问,“难不成你司礼监连保护我一个公主都办不了?那江公公离西厂的纪直怕是有十万八千里了!”
听到这话,江散全的老脸也不由得阴了阴。他很快赔着笑道:“昭玳殿下,我们司礼监不是保护不了您。容老身多嘴一句,春猎也有个几日,平日和您一块儿的太子殿下又因受罚不能去。您到那边,恐怕没人陪您玩啊。”
太子最近因欺虐民女一事正在被群臣讨伐,禁足不说,就连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
所幸他与内阁交好,背后也有援军。
昭玳与他历来是走得近的。她性格暴躁,除了太子之外,也没有其他朋友。这么想着,她也觉得江散全说的话有可听之处:“那你可是有能引荐来哄本公主开心的人?”
江散全躬身,说:“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西厂纪公公娶妻了。”
昭玳公主猛地回头,她细思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她似乎还见过那女人一面。
“是那个女真送来的、只留了半截的那个玩意儿?”她有几分蔑视地问。
“不错。那女人出身贫贱,即便现下当了西厂的督主夫人,也当然是配不上公主您的。”江散全窃笑着,“但是,女真族素来是擅长骑马打猎的,若是能同去,老身觉着定是能给殿下添些乐子的。指不定,猎得多了,还能令陛下刮目相看呢。”
这话便说进了庄思宜的心里。她满意地点点头,道:“是不错。若是能令父皇高兴,分那劣等人一点赏赐也可。”
说着,昭玳公主便站起身来。她道:“那就去一趟纪直府上。然后,我就要去猎场亲自向父皇请罪了。江散全,等我让父皇高兴了,我会记得同父皇提你几句的。”
江散全跟着昭玳公主走出去,他抬起头,脸上是一个满意的笑容。
等到昭玳公主消失在视野里,江散全侧身,瞧见身后小太监痴痴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你啊你,多学着点你干爹我吧!”
小太监连忙唯唯诺诺地接应,江散全道:“你可知干爹这一步厉害在何处?这叫‘一箭双雕’,一来卖了个人情给昭玳殿下,二来又能提醒纪直记得自己身份。”
说到这里,江散全痛骂一声:“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狼子野心,连自己断了根都快忘了。我们都是太监,谁又高谁一等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