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挑起眉来,过去征战时倒是常听单于与单于的使者吵嚷“削掉那庄彻的狗头”,如何想到她还真有能见到这颗狗头的日子。
纪直随便行了一个礼,随后不慌不忙回过身去把她抱了下来。
从轮椅上起来悬空的时候,她拉长的下摆盖过断开的腿,上面挂满的铜玉吊坠叮叮当当清脆作响,吸引了这大虚的主人的注意。
她被放到地面上,然后卖力地在那陌生男子极具威压的眼神之下以自己的残缺之身叩首。就这么维持着,然后她听到那人的声音:“免礼。”
托托支起身子,纪直又把她抱回轮椅上。
她抓着他肩膀处的衣服,拉出一道不大好看的褶皱。
之后便是一些属于男人的闲话。纪直与虚纯宗说了一些客套话,又谈到了一些托托听不明白也没有兴致听的事情。
托托的视线总是不自觉抵到那幕帘后面。到最后,纪直告退,然后抓着托托的轮椅转了个方向。
虚纯宗忽然想起什么道:“爱卿,委屈你了。”
“皇上这就是折煞纪直了。”纪直侧着头回答。
他推着轮椅出去,走到门外由着常公公关上门,托托这才松了一口气。
纪直正在想着什么,托托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那是谁呀?”
看着托托这副孩子气的模样,纪直把她抓着自己的手给拉扯开来。他蹙眉反问:“什么那是谁?”
“帘子后面。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们不是吗?”托托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纪直扬眉,这么一说,方才他的确觉察到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们,本以为只是皇帝身边的锦衣卫——“不不不!是女人。”托托皱着眉头说。
“你怎么知道的?”纪直冷着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