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猛地停下,马受惊的嘶鸣声与方才的小太监的惊叫不约而同愤然响起。
不等她稍作歇息,七、八柄剑从车顶上方鱼贯而入狠狠捅进来。
不是有深仇大恨绝不可能下此狠手。
那剑密密麻麻,以确保车内的人必死无疑。
刀光猛地抽出,在那车顶刺破形成的洞穴外,几个黑衣人相互对了一个眼神。
其中传来一个问句:“不过是个残废,竟要下这般狠手么!”
“少废话!”马车边的小宫女尖着嗓子喝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死透了没有?”
小太监还在惊惶地质问着“你们、你们竟然”,只听一个行刺者有些错愕地喊道:“剑上怎么会没有血?!”
此话一出,一干人全都在这隐蔽的树林里围着这马车陷入匪夷所思的慌张之中。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声鸟叫,一只海东青拍动翅膀以冰冷的眼神俯瞰地面。
一道阴森甜蜜的女声骤然出现在那群绕在车顶的黑衣人身后:“血,这不就来了么——”
方才射进车内的那柄箭倏地捅进那还呆滞地站立在马车旁的宫女脖颈中。
鲜血喷溅,在那血光之中,一张精巧锋利的脸出现在她身后。
宫女在小太监的大叫中倾斜着身体倒下去。
虽然这些个刺客在这项任务以前都对这该死的女真人的状况有过耳闻,但经此一见,都还是有些发怔。
托托生得并不算沉鱼落雁,但是她战斗时那眉目中时常携带的冷与杀意却是寻常女子身上所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