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账好歹也得有个账簿,此处什么都没有,郎君要我算什么?”
“能算的帐可太多了,阿姝仔细想一想。”圣上并不急着去拿小食过来吃,反而起身把她抱到御案上,这一片地方足够人躺下,但温嘉姝却挣扎起来,不肯遂了圣上的心意。
“昨夜不是答应好了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华服堆叠在一起,圣上慢悠悠地抽丝剥茧,安抚着皇后的情绪:“阿姝,从前你嫌这书房太凉,今日穿得厚实多了,殿内也没放什么冰,应该不会冰着身子。”
昨夜答应的事情,今天就得还回来,放贷收款也没有这样快的,偏他还在抱怨:“阿姝第一次来的时候,对朕何等热切,现在却时常要冷落我,难道是看上了宫里哪个侍卫,不想与朕燕好了?”
她大惊失色,羞怯地拽住了自己的衣带,但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住那边,分辩时都要哭了:“可你那个时候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手都不乱碰一下,我才敢亲你。”
“只是亲人?”他握了温嘉姝的手来解开自己的玉带:“阿姝不是说要让我称心如意,还要叫我做昏君?”
她反抗又反抗不了,这个时候才发觉郎君忙起来的好处,“道长,你没处理完的国事呢?这是陛下理政的地方,我不能耽误圣上的……”
“这不是正在处理么?”圣上居高临下地欣赏她光洁的肌肤,取笔蘸了蜜浆乳酪,把她当成一张上好的宣纸,在上面挥毫泼墨,“叫阿姝生一个太子出来,自然也是国事。”
御批朱砂和浓墨不易擦洗,但乳酪却是无妨,他也怕一时意乱后没有办法收拾,才想起来取些蜜浆来和妻子嬉戏,“阿姝要练字,得先练一练腕力,你瞧瞧我素日是怎样运笔,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温嘉姝现在已经不想飞白体的事情了, 她就想在御案上睡上半个时辰,装一装死。
但郎君并不打算放过她,像一个严师, 不断地敦促她睁眼细看, 看那蘸了蜜浆的毛笔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阿姝猜猜我在写些什么,猜对了我们就回去。”
他不断地诱哄着人, 温嘉姝猜到或许他会把字写得很难, 但左右也逃不开, 就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人。
皇帝果然写得极快,她强忍着身上酥麻辨别他的笔画,末了才发现也不是什么难题, 是她常常称呼道长的两个字。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