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了那波斯舞女,我也不见你召她跳舞作乐。”她的甜言蜜语容易教人丧失辩驳的能力,指责帝王无情的是她,到最后贤惠的也是她。他竭力忽略女子曼妙的身姿,心里倒还是惦记着那传闻中的蛇舞,“不知道你要了那个女子有什么用处。”
“口是心非的道长,你下面要敲鼓了。”她低头瞧了瞧,伏在他身前笑得岔气:“你这样爱动,前些年是怎么守住的元阳?”
“没有你这种磨人的精怪山鬼,山里修行的道士守一辈子也无妨。”他哂了一声,捉去了她好奇心太过旺盛的手,斥责她胆大:“你再碰那儿,我可要罚你了!”
“能看不能吃,道长是罚自己罢?”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颚,“我可不喜欢人拿我比班婕妤,我便是我,何须用她来比?”
“我是不该拿你与后宫姬妾相比较,若说心性,阿姝和文献皇后倒有几分相似。”
皇帝被她磋磨了几回,知道不是不能拿她和别人比,而是在自己这里只能把她捧着往高说,不能说别人强过她,“不过文献皇后待宫人极其严苛,心胸狭窄,阿姝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都用在了朕的身上,待宫人倒是仁厚。”
“那是当然,还要多谢郎君送来的女郎,我现在折磨人的手段可多着呢。”她达到了目的,对道长提出的马上行乐也忍羞松了口。
“至于马场那事儿……要是道长还知道心疼我,就等以后寻一匹性情温顺的马来,可不许像上回那种烈性子的,咱们就在平地上转几圈,我也不是不肯答应的。”
圣上听得奇怪,“阿姝要马做什么?”
事是他先起的头,现在好像变成她多期待这事儿似的,温嘉姝愤愤然道:“你自己想出来的花样,现在装什么清高的正人君子?”
皇帝大概是想到了她说的那个画面,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不许笑!”温嘉姝扯了旁边的丝被蒙在脸上,呜咽道:“果然我就不该心软,好好的答应你做什么。以后我也要矜持,坐在那里笑话你算了!”
“阿姝,不是我忘记了。”圣上含笑去扯她的被子:“夏日裹得这样厚,一会儿要中暑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说了以后,她索性把自己全包进了被子里,裹得像只蚕蛹一样。
“我是想将你掳到马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帝惊叹于阿姝的想象力,想笑又怕惹了她羞恼:“咱们随便去个更衣处,那里头也是有床的。”
“你别说了!”温嘉姝不知道是被热出来的,还是被臊出来的,“我今日不要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