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含笑望向她:“阿姝, 你这样久都没有来过, 当真一点也不想我吗?”
他忙起来的时候常常连觉也睡不成,极难抽出空来去见阿姝,她成日里忙着绣旗制衣, 也不来找他。
短短十数日的工夫,几位被皇帝安排去边境的国公和郡王已经动身前往西疆,九成宫的宫人不眠不休,赶制出了军旗和数千身棉衣随粮草一同运往边关,温嘉姝也知道行宫里现在不安宁,不愿意这个时候来找郎君嬉游。
“这里又不是湘宫观,天子居所,非诏不得入。”温嘉姝拢了拢披帛,仍然觉得有些清凉,“我以为圣上这样忙,是没有时间来想我的。”
道君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龙袍,光亮的颜色看起来很是暖和,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温嘉姝索性环住了他的腰身,从他的身上汲取暖意。
圣上今日让敏德请她过来,本来是有几件事要与她说说,但瞧见她揽住自己取暖,却又按下不提,只是轻轻回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就是再忙,想你的时间总是有的。”
温嘉姝颇感惊奇:“道长,你现在说起这种话来脸都不红了。”
“妇唱夫随,和你待久了,脸皮自然会变厚。”
他吓唬人一般地把她抱起,轻轻巧巧地放到天子的坐处,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要起身。
她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在案板上抗争,倒显得他变成了强抢民女的恶霸。
“阿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圣上站在椅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在椅上惊慌失措的模样,想到了她那稀奇古怪的戏瘾。
“就是想做什么,也得等婚后才成。”
“你才想到歪处去了呢!”她杏眼圆睁,指责他道:“教人瞧见我坐在陛下的椅子上,那还得了!”
皇帝面上微热,回首看了一眼珠帘外的内侍,叫了声去,那些内监朝皇帝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从殿门鱼贯而出。
“阿姝,书上说大礼不辞小让,你倒是正好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