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奴婢如何晓得?”绮兰有点无奈,她家娘子确实是喝得有点醉了,“是县主身边的女婢引的路啊。”
县主和温家无冤无仇,总不至于把娘子拐到旁处去。
温嘉姝无力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你把衣裳放在那里就是,我心口闷得很,想一个人静静。”
绮兰应了声是,“那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娘子要更衣时再进来服侍。”
娘子自从病愈以后,与以前大有不同,似乎多了许多心事,不如以前那样爱笑了。
等绮兰掩好了门,温嘉姝颓然倒在了榻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醉酒的滋味极为难受,可她想哭好像也不是因为酒,只是有了喝酒的借口,觉得哭起来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哭什么?”她哭着哭着,忽然面上被人覆了一张锦帕,生疏地给她拭泪。
视线被绣帕覆盖,可声音却是一听便知。
“是生气输了不光彩,还是酒醉得难受?”
“你来管我做什么,让我哭死算了!”他肯过来哄她,温嘉姝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可眼边的泪流得更急了。
不知道是哪来的胆量,她夺过了帕子背过身去,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自恃美貌,怎么可以让皇帝瞧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你把我的妆都擦坏了,我还怎么见人!”
“坏了就坏了吧。”圣上不意她醉后竟是这样蛮不讲理,心中的郁气散了几分,哑然失笑:“阿姝就是不妆扮,在我眼里也是压倒群芳。”
话一出口,他有些怔住,温嘉姝却像没有意识到他到底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仍旧是难受得不得了。